再读《我的叔叔于勒》

  昨天跟同学一起去吃自助餐,因为我比较喜欢吃生蚝,就拿了许多生蚝来煮。这家自助餐的生蚝特别大,所以不是很好开,我一直找不到开口,于是我就想有没有专业开大生蚝的(我的想法一直都比较奇怪hhhh)。突然,我想起了一篇有关于生蚝的经典文章———《我的叔叔于勒》,于是,我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想要再读一次我初中时最喜欢的一篇小说。读完之后,我有了新的理解,是与当年截然不同的感悟。

原文(未删减)

  在我查找资料的时候,我发现初中课本所刊载的文章是删减版。那么被删减的部分是出于什么原因无法被附加呢,出于好奇,我找出了未删减的原文(删减的部分为绿色文字)

点击查看原文

  一个白胡子穷老头儿向我们乞讨。我的同伴约瑟夫·达弗朗什居然给了他一个五法郎的银币。我感到有些惊奇。他于是对我说:“这个悲惨的人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这件往事的记忆一直让我念念不忘。我这就讲给你听。”事情是这样的:
  我小时候,家在勒阿弗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拮据生活感到非常痛苦。她经常用一些指桑骂槐、尖酸刻薄的话责怪她的丈夫。每逢这种情况,我那可怜的父亲就嗫嗫嚅嚅,无言以对,张开手掌在额头上搓来搓去,仿佛是在擦拭并不存在的汗水似的。我心酸地感受到,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十五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我们家的日常饮食就是肉汤,以及只能在调料上换花样的牛肉,据说这既卫生又营养,不过我还是宁愿吃点别的。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我父亲要换上长礼服,戴上礼帽和手套,伸出胳膊给母亲挽着;而母亲此时已打扮得像一艘节日里的彩船了;两个姐姐早早打扮妥当,就等着出发的信号。不过,事到临头,全家人又总能在一家之主的礼服上找到一处仍然被遗忘的污渍,然后不得不飞快地用破布蘸汽油把它擦掉。这时,我父亲是绝不肯脱掉礼帽的,他只空出两只袖管,等候清理工作完成。而我母亲则戴上近视眼镜,把手套摘掉以免弄脏,手脚麻利地弄着。终于,我们一家郑重其事地上路了。两个姐姐互相挽着胳膊走在前面,她们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因此父母总想让她们在城里露露脸。我待在母亲左边,父亲守在她右边。直到今天我都记得,我那可怜的父母在每次周日散步中展现出的故作庄严的神态、僵硬的表情和一本正经的气度。他们迈着严肃的步子,腰挺得笔直,两腿紧绷着,好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某桩举足轻重的大事一样。 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开进港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恐怖。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糟蹋钱。在穷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恶。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糊涂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花花公子”。在生活困难的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老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于勒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人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勒阿弗尔到纽约的商船,打发他到美洲去。
  我这位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买卖,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儿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于勒,大家都认为分文不值的于勒,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健康。我身体很好,买卖也好。明天我就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也许要好几年不给你写信。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我发了财就会回勒阿弗尔的。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福音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十年之久,于勒叔叔没再来信。可是父亲的希望却与日俱增。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他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那时候大家简直好像马上就会看见他挥着手帕喊着:“喂!菲利普!”
  对于叔叔回国这桩十拿九稳的事,大家还拟定了上千种计划,甚至计划到要用这位叔叔的钱置一所别墅。我不敢肯定父亲对于这个计划是不是进行了商谈。
  我大姐那时28岁,二姐26岁。她们老找不着对象,这是全家都十分发愁的事。
  终于有一个看中二姐的人上门来了。他是公务员,没有什么钱,但是诚实可靠。我总认为这个青年之所以不再迟疑而下决心求婚,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
  我们家赶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决定在举行婚礼之后全家到哲尔赛岛去游玩一次。哲尔赛岛是穷人们最理想的游玩的地方。这个小岛是属英国管的。路并不远,乘小轮船渡过海,便到了。因此,一个法国人只要航行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一个邻国,看看这个国家的民族,并且研究一下这个不列颠国旗覆盖着的岛上的风俗习惯。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得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很漂亮的太太吃牡蛎。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牡蛎壳扔到海里。
  毫无疑义,父亲是被这种高贵的吃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牡蛎?”
  母亲有点儿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伤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男孩子惯坏了。”
  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好像不安起来,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牡蛎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两只眼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卖牡蛎的怎么这样像于勒?”
  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哪个于勒?”
  父亲说:“就……就是我的弟弟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美洲,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我母亲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你疯了!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父亲还是放不下心,他说:“克拉丽丝,你去看看吧!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的活儿。
  母亲回来了。我看出她在哆嗦。她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可要多加小心,别叫这个小子又回来吃咱们!”
  父亲赶紧走去。我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父亲客客气气地和船长搭上话,一面恭维,一面打听有关他职业上的事情,例如哲尔赛是否重要,有何出产,人口多少,风俗习惯怎样,土地性质怎样,等等。后来谈到我们搭乘的这只“特快号”,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最后我父亲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牡蛎的,那个人倒很有趣。您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船长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法国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据说他在勒阿弗尔还有亲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叫于勒……姓达尔芒司,——-也不知还是达尔汪司,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姓。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得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啊!啊!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谢您,船长。”
  他回到我母亲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母亲赶紧对他说:“你先坐下吧!别叫他们看出来。”
  他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是他,真是他!”然后他就问:“咱们怎么办呢?”母亲马上回答道:“应该把孩子们领开。若瑟夫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他们找回来。最要留心的是别叫咱们女婿起疑心。”
  父亲神色很狼狈,低声嘟囔着:“出大乱子了!”
  母亲突然很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现在把钱交给若瑟夫,叫他去把牡蛎钱付清。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她说完就站起来,给了我一个五法郎的银币,就走开了。
  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回答道:“两法郎五十生丁。”
  我把五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两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三个法郎?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十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
  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离岸越来越近,我心里起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我想再见一次我的叔叔于勒,靠近他,和他说几句温暖的、安慰人心的话。
  但是,因为没客人吃生蚝,他已经不见了。毫无疑问,他已经下到了散发着恶臭的底舱深处,那儿是这个苦命人的住所。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我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我父亲的弟弟!
  您以后还会看到我有时给流浪汉五法郎,就是这个原因。


背景

  为了能更深入地理解这篇文章,我去查了一下故事的背景以及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欧洲以及美洲社会的变革过程及阶段

  《我的叔叔于勒》最初发表于1883年8月7日《高卢人日报》,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这就意味着它必然根植于法国现实社会。

  我们知道,生产力作为人类改造自然使其适应自身需要的物质力量,不仅直接决定着社会物质生活,而且规定和制约着全部社会生活。那么,19世纪时的法国到底是什么样的生产力水平呢?而菲利普一家又因为什么而贫穷?

  19世纪80年代,正是法国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阶段发展的时期。1883年距离普法战争已经过去13年,这场战争以法国战败告终,战后,法国对普鲁士割让土地,进行赔款,再加上战争期间大量财力物力的投入,导致其经济受到严重损伤。此外,战争之后,法国出现了延续二十年的农业危机,工业技术发展缓慢,工业危机也时起时伏。财政寡头为了转嫁危机,一方面向国外大量投资,加紧侵略殖民地;另一方面,在国内加紧盘剥劳动人民,使小资产阶级市民大量贫困破产,而菲利普夫妇就是这类破产小市民的代表。同时,在文化思想上更加紧用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腐蚀毒害广大群众。

  此时,一部分不甘心破产的小资产阶级成员,纷纷踏上了漂洋过海的险途,企望在美洲、亚洲甚至非洲闯出一条大发横财的生路,梦想着有朝一日腰缠万贯荣归故里。而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去美洲?这个时候的美洲又是什么情况?

  1861年至1865年,美国经历了南北战争(American Civil War)。北方损失10%的20-45岁男性,南方损失30%的18-40岁的男性。而工业化、城市化必然意味着大规模的劳动力迁移。战后,美国进入重建时期(Reconstruction Era),那么劳动力从哪里来呢,此前数百年都是运输黑奴,而南北战争之后,《解放奴隶宣言》发表,黑人劳动力循环无法继续维持,特别是在南方各州。于是,在19世纪下半叶,美国放开移民政策允许大量欧洲移民进入美国。美国政府和私营企业甚至在欧洲设立移民办公室,积极招募劳工来填补国内劳动力的不足。大量移民来自欧洲(尤其是爱尔兰、德国、意大利、和东欧国家),他们寻求在美国找到更好的生活。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根据当时资料显示,美国最大的农业洲德克萨斯州承诺,移民到当地种地每月可以获得20美元的补贴,根据当时的汇率,1美元约等于5法郎,而作者莫泊桑一个月的薪水大约是125法郎,也就是说,在美国只要种地每个月就可以获得差不多一个作家的薪水,这还未计入种地的收益。
  于是,当你的家族里出现一个不仅败光自己的财产,还侵占了别人的那部分,自己摆烂,破罐子破摔,亲人嗤之以鼻的人时,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于勒被送往美洲了。
  既然美洲的给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后来于勒又返回欧洲了呢?
  这让人不得不思考于勒在美国到底干嘛了?
  根据原文“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但是文中并未说明,但是结合美国当时的背景,我们可以合理推测。这就不得不提美国当时的一个足以吸引全世界人的热潮——淘金热,如今它也成为许多文学作品、电影和艺术作品的主题。
  1848年1月24日,詹姆斯·马歇尔在加利福尼亚州的萨特磨坊附近发现了黄金。马歇尔在为约翰·萨特的锯木厂工作时,在美利坚河偶然发现了金块。最初,萨特和马歇尔试图保密以保护他们的土地和利益,但黄金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到了1848年年底,新闻传到了旧金山,并迅速传遍全美和世界各地。人们纷纷前往加利福尼亚,希望能通过淘金致富。到了1850年代中期,容易开采的地表黄金几乎被开采殆尽。
  显然,于勒肯定不是淘金发了财。那么我们想,淘金者在淘金过程中衣食住行怎么解决?就像我们现在去旅游,我们的衣食住行该怎么解决。推测,于勒一定是在淘金场附近开了一家店,但是经营店铺绝非易事,人员招募、经营方式、竞争、时机不对等,一个环节失误都会导致血本无归。随着淘金热逐渐消退,于勒的店铺渐渐萧条,于是他只能“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最后不得不返回欧洲。


个人思考

  这篇小说的官方解读是通过菲利普一家对待于勒态度的前后变化,形象地展示了小资产阶级爱虚荣、向上爬的卑俗心理,揭露了资本主义制度下人和人的关系,是“赤裸裸的利害关系”,是“冷酷的现金交易”,反映了资本主义制度的黑暗和腐朽。不过,在揭露批判人性的自私冷酷、极度虚荣的心理的时候,也反映了小人物的辛酸与无奈;同时,也通过写约瑟夫对穷于勒的怜悯,表达了看重骨肉情意、同情贫弱者的思想感情。莫泊桑在悲观地描述社会现状时,能反省自己,解剖自己,希望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找到生活中的亮色,希望能给读者一些心灵上的温暖,希望能救赎那渐行渐远逐渐世俗化的灵魂。若瑟夫的形象正是这种矛盾思想的展示。
  记得初三学完这篇小说后,我脑子里只有对菲利普夫妇和人性自私冷酷无尽的厌恶。可现在,完全没有了。
  菲利普夫妇一家不够努力吗?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他们工作勤奋刻苦,兢兢业业,“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
生活勤俭节约,“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十五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在那样的社会条件下,唯一的可以改善生活的希望也被于勒挥霍掉,换谁都会愤怒。
  实际上,菲利普夫妇只是当时法国社会上小资产阶级市民的一个缩影,这也是社会发展不可避免的一个过程。


被删减部分

  小说被删减部分与其他部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调。被删减部分体现的是“我”的温情,“我”作为一个最小的孩子,即使是面对从未见过面的于勒叔叔,仍然报以最大的善意。在父母的心中,于勒因为贫穷不堪的形象,使得父母再次厌恶他,并且不愿与他相认。但在“我”的眼中,于勒叔叔是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苦命人。即使他没有兑现信中的诺言,即使他已然贫穷不堪,但他仍然是“我”的叔叔于勒。这种温情是无视富裕与贫穷的一种存在,是孩童心中的单纯想法。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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